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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thy Discovers the Emerald City Painting" by Thomas Kinkade

 

這幾天有了個翻轉我人生的變化!而且我對這個變化感到特別喜樂!

事情是這樣,為了我開始新工作之後漸漸的情緒低落,失語—而且古怪的是當時我不怎麼分析的出來自己為什麼這樣,縱然我平常是屬於自省能力較強的人了。

當然後來看的也比較清楚,就是經過4年多的單身生活,一下子有個我需要極力抗拒的挑戰來到,單身時以為自己可以輕鬆跨過的情緒難關—我的自我認知—在真正受到考驗的時候立刻就暴露出缺陷。
一連串一時難以辨認的負向回饋和我極力想要爭取的認同一下子把我弄得暈頭轉向,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表達自己,找到快樂,甚至我對面對日常開始感到恐懼。


我究竟是誰?
我對幸福的期待難道是一種太高、太過分的要求?

屢戰屢敗的認同危機讓我筋疲力盡,我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純粹運氣太差還是真有什麼心理問題導致輪迴不斷。


後來去諮商的時候,諮商師聽我講起前任時,問了我一句:「那你知道你前男友在那段關係中的需求是什麼嗎?」

這一針見血的問題把我一下問懵,我這才驚覺自詡善於分析反省的我,在這4年多居然一次都沒有站在對方的立場想過。
再用這全新的視角重新回顧這整段感情,我這才發現雖然我覺得自己再當時是那麼癡情而專一的愛著對方,但根本是《戀夏五百日》男主角的行為,付出自己想付出的,卻沒有心和能力去真正看見對方。

這和我父母的模式如出一轍,雖說是付出,滿足的卻總是自己的需要。
因此我明白,當我不愛自己,我的痛苦和恐懼會讓我也無法愛別人。我重複我父母的輪迴和痛苦,並依循我媽媽的模式,不斷試圖用頭腦(提出問題)來解決這種無法用情感與其他人連結的缺失。


就在這一念之間,我非常明白了是什麼一直阻礙我的喜樂,阻礙我全然愛自己、接納自己,那就是我總是內心有個不平的聲音:憑什麼?

那是還是孩子的我,從來沒被父母看見(在這點上我父母實在非常驚人,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們到底從來了不了解世界上的其他人類),同時不斷被強迫承擔我認定是其他大人應當承擔的責任。在我心裡,總有股甚至不能對自己明說的怨恨:什麼時候能輪到我稍稍依賴別人?什麼時候能輪到我不負責任?什麼時候我才可以無憂無慮地做小女孩?
這些渴求不僅始終不可能被實現,甚至沒有被我認定的剝奪者看見、致歉。因此眼目所及的能夠撒嬌潑賴的女生,能夠有爸爸媽媽靠有個幸福童年的小孩,都是這世界幻化出來刺痛我的傷口。

我也有種下意識的被動攻擊,在環境中見到潛在可被依賴者,本來可以做好的十件事自動變成八件,來測試到底這個人能不能、願不願被我依賴。而這樣的測試永無止盡,我填不滿的安全感如黑洞,其他人無論是哪路神仙也不可能滿足。
我不覺地自己重複自已的失望,又據此更加強化自己的信念: 我是不值得被愛的,我是會被拋下的,我在這世界上是孑然一身的。這些信念如魔咒般在我心底盤旋不去,是我不能被任何畫面或故事碰觸的傷口。


而就在我思考諮商師那句話深層的含意,突然意識到我既然這麼討厭我父母這麼做,作為一個旁觀者也看得很清楚他們是如何打造自己的世界,讓周圍的人避之唯恐不及,我又為何要重複同樣的行為,再來怪罪這個世界虧待我。

從這一念地獄到天堂的一瞬間,我放下那永遠討不到的公義,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寬恕」,不是一種軟弱或苟且,而是唯一能讓我不再為過去的故事而活的良藥。
就像伊能靜在訪談時說過的,她後來才明白她真正有享受當下的人生是在40歲之後,她過去的每一步其實都是在為童年的缺失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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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對自己的人生負全責」從此是一把開啟喜樂的鑰匙,而不再是上天的剝削。
我定義我自己,我成全我自己,我表達我自己,這是天賦人權,是生命在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時已經賜予我了的最大的奇蹟。

曾經我兜售手裡那最寶貴最美好的禮物,但我遇上的人都心知拿不起,紛紛走避,如今我明白這是一種仁慈的命運,因為這是我最該守護的東西。


神奇的是彷彿整個世界感應到妳把雙腳放到一條正確的路上的那個魔法的瞬間。
它們展開笑顏,繽繽紛紛下起黃金雨,聯合起來對妳非常歡快地說: 「是啦是啦! 就是這條路啦! 」鈴般把四面八方的緣分聚攏到一起,凡是能幫助妳的明白妳的都湧到這條黃磚道上,爭先恐後要把一切所知都告訴妳。

離了被動攻擊的我步履輕盈、耳聰目明;
對自己的感覺信心充盈因而直覺愈發清晰;
如實接納自己後,我看見自己被造來欲活出的天命顯出原形;
這世界的其他人不再是我要討好或投射的對象,我開始能真正看見對方的需要和真相,也不再容易被刺傷或冒犯。
甚至我在表達自己的需要和底線時,也不會再因內心時不時的自我攻擊內疚自責,感到踏實溫和,無論對自己或對別人。
過去我總恐懼地想從別人的人生中預先學習教訓,如今我有信心自己走出我自己跟別的哪個人都不同的故事。

 

內心的和諧和堅定確實反轉了我的世界,我感到我這小小生命的豐盛和歡悅,也更加感到對孕育我的大千世界的熱情和感激。

生命、生命、生命...我快樂地滿足地奔跑在我的黃磚道上。
桃樂絲其實始終不曾離開家。

 

以 卓別林《當我開始愛自己》一詩,紀念我的重生。

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
我才認識到,所有的痛苦和情感的折磨,都只是提醒我:活著,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真實」。

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我才懂得,把自己的願望強加於人,是多麼的無禮,就算我知道,時機並不成熟,那人也還沒有做好準備,就算那個人就是我自己,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尊重」。

當我開始愛自己,我不再渴求不同的人生,我知道任何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都是對我成長的邀請。如今,我稱之為
成熟」。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才明白,我其實一直都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方,發生的一切都恰如其分。由此我得以平靜。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自信」。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不再犧牲自己的自由時間,不再去勾畫什麼宏偉的明天。今天我只做有趣和快樂的事,做自己熱愛,讓心歡喜的事,用我的方式,以我的韻律。今天我明白了,這叫做
單純」。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開始遠離一切不健康的東西。不論是飲食和人物,還是事情和環境,我遠離一切讓我遠離本真的東西。從前我把這叫做「追求健康的自私自利」,但今天我明白了,這是
自愛」。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不再總想著要永遠正確,不犯錯誤。我今天明白了,這叫做
謙遜」。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不再繼續沉溺於過去,也不再為明天而憂慮,現在我只活在一切正在發生的當下,今天,我活在此時此地,如此日復一日。這就叫
完美」。

當我開始真正愛自己,我明白,我的思慮讓我變得貧乏和病態,但當我喚起了心靈的力量,理智就變成了一個重要的夥伴,這種組合我稱之為,
心的智慧」。

我們無須再害怕自己和他人的分歧,矛盾和問題,因為即使星星有時也會碰在一起,形成新的世界,今天我明白,這就是
生命」!

 

後記於03/31:當自己的好人 - 自私自利的新定義

 

後記於05/13:

其實對方接二連三的態度,有時候會讓我覺得受傷,覺得有種被拿來做比較的嫉妒和自卑 ( 甚至還有點困惑,因為我真的不太理解這個人的魅力到底是什麼? 不過無貶低的意思,只是對方跟我世界裡的人太不同 )。

但後來我想想,曾經我多麼想要得到認同並且我對他們審美一度感到困惑 ( 就是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麼他們喜歡別人勝過喜歡我 ) 的群體—包括L和intern時期的人—如今不都事過境遷,退為我人生的一段際遇。
曾經他們在我面前對別人大肆的表達更加喜愛和對我無聲的貶低傷了我的心,擊潰我的自信,但如今想起來都不值一提。我只會在回想起來覺得: 要是他們當初對我的價值有起碼的尊重,或許我想起來還會有一絲感恩或暖意,既然回想起來他們當時連這點基礎的尊重都沒有給,就根本甚至不值得我把他們當作普通朋友掛念在心了。至於那些審美,對我而言還是依舊很謎,但既然都過去了,我也沒那麼想解開了。

所以一切都會過去的。我要做好自己,堅定對自己的認知。這是最重要的。

我對自己的需求缺乏明確的認知,我並未認識到尊重與關照自己的需求。...我首次感受到自己的內在之錨 ( 或者說內在根基 ) 正在逐漸形成,此根基中含有一種堅定與果斷: 這就是我,我不想再扮演並非自己的那個人,不斷地猜測與迎合他人對我的期望與看法。這使我身心俱疲,我再也不想為自己解釋、辯護或證明什麼。那種基本的自我接納終於出現了: 這就是我,是否接受,隨你的便。

...

女性創傷也可能導致關係中帶有操縱性與索取性的行為。...『與對方連結』『為對方付出』兩者之後皆隱藏著其他意圖,『不要離開我』及『你要隨時陪伴我』皆是背後的動機,甚至是頗具強迫性的要求。...如果一位女性認同自己的能量創傷,並在某種程度上沉沒其中,不負起照顧自己,療癒自己的責任,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內在女性覺醒》

 

後記於12/02:John Hexa

「以後你遇到這個字,直接換算成為之爭取最大程度的自由』​​​​​​​就行。

愛自己,就是為自己爭取最大程度的自由,就是這樣。
多賺錢,於是你有更多的選擇餘地,這就算愛自己;
多鍛煉身體,於是你活得更長,生命更多可能性,這就算愛自己;
多交朋友,於是你有更多人幫忙,這也算愛自己;
多學東西,於是你能力更強,能做到的事情也更多,這也算愛自己。

凡是能放進這個圈圈裡的,都是愛自己。
但滿足自己的欲望、自我寵溺卻不見得是。

自己老老實實的把那些所謂的『​​​​​​​愛自己』​​​​​​​一條條列出來,看看有幾條不算是自我寵溺?
十條裡有一條沒有?

『​​​​​​​寵愛』​​​​​​​是一種奴役

渴望被寵愛本身已經夠發育不良了,沒人寵就歪眉皺眼、哭天搶地,甚至發展到咬牙切齒的自己來,這是一種欲為寵物而不可得的可恥狀態。

寵物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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